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杭州是一个年轻的城市。
" w* Q5 ^2 I8 E 在20年前,恐怕很少有人会同意这句话。/ I! V2 B" y0 k, I
二千多年前,吴王夫差和越王勾践就在这上演了一系列博弈,留下了一个叫“卧薪尝胆”的成语。那时候的杭州还叫吴越故地。# v6 W& [+ {2 _" ? X- J
1400多年前,隋文帝正式取了“杭州”这个名。- r* l4 ]- v5 H
到了唐宋,这里更是文人墨客的宝地。贵为南宋都城的杭州那时叫“临安”。苏轼写下“欲把西湖比西子”,把两千多年前夫差和勾践故事中浪漫的一笔点了出来。
/ D1 c& [9 _" z2 C% o! I 从历史上看,杭州无愧于一句“古都”之称。
6 v1 c# }/ }* O0 Y3 q# \+ q% P2 i+ P 但今天,说杭州是一个年轻的城市,恐怕很少有人会反对。
% D, G( Y6 A+ h! O. U0 g; L 据智联招聘联合任泽平团队推出的《中国城市人才吸引力排名:2022》,杭州排名第5,仅次于北上深广。
7 \+ R+ l, e5 C9 P) C 在去年的排名中,杭州一度以99.2分位居第二,略低于北京(100),甚至超过上海(98.6)和深圳(89.6)。
8 v; Y/ `. \* b! j4 `2 K0 s3 T& u 随着2008年阿里巴巴落户杭州,以数字经济为代表的一系列新兴产业开始在杭州生根。而这些产业天然就是为年轻人准备的。* D! e; D9 {4 {
大量年轻人的涌入,带来了众多知名直播网红、电竞选手,带来了逐渐红火的金融业,也带来了步步高(5.800, 0.00, 0.00%)涨的房价……无论从经济、教育、医疗还是产业方面看,杭州也许早已“以二线之名,行一线之实”,但不变的是年轻人仍然前赴后涌,进入这座天然自带“国潮”的城市。
! ]/ [7 G. ?" C: {# d6 T! u; @杭州武林商圈(图源:图虫创意)2 D p9 T6 \- U4 H& G# ~9 X( K
本地人是少数人
2 @0 ]. ~7 l) k9 U 古城迎接年轻人,年轻人爱上古城,为古城带来活力,古城再以更年轻、更有活力的姿态迎接更多年轻人。如果说城市和人才是一种双赢,那么杭州无疑提供了一个现实案例,双赢到底是怎么赢。/ |" f- ?" {# o* L' W0 A; S
2021年杭州常住人口十大户籍地显示,杭州户籍地仅占17.8%,为217.3万人。换句话说,超过80%的人都是从全国各地涌向杭州。其中河南人占比高达15.8%,为192.3万人,与杭州本地人的数量不相上下。
3 T8 L- J) v$ ~ 这意味着,在杭州,你每遇到5个人,都不一定有一个本地人。
9 b5 m8 ^" e6 O- { 2016年至2021年,杭州的人才净流入率连续5年居全国第一,比北上深广都高。仅2021年一年,杭州的常住人口就增长了23.9万,数值超过全国绝大多数省份。
0 F, ?% k+ D* m1 \ 一位曾在全国多个城市工作过的阿钱告诉时代周报记者,杭州的包容是天生的包容,它不是刻意想要包容你,而是它本身就是如此。7 E. m, i- u- H/ P+ \3 B+ b
在成都问路,出口的是普通话,收到的回答大概率是“川普”;重庆的老板娘再热情,也不妨碍阿钱被火锅辣得七窍生烟。“但在杭州听到本地话的概率不高,而且杭州菜‘口味门槛’不高,基本上都可以吃。”0 D8 v9 s7 p0 v ^$ q
在漂泊多地后,阿钱选择了留在杭州。
& T" Z; I9 E' v$ }8 q6 b 反向旅游?每天都在
/ d% D4 k$ x% _) m: I “十一”假期期间,“反向旅游”的概念在各大社交平台上爆火。“反向旅游”原本指的是通过选择冷门目的地、打卡非旅游城市、“宅”式度假的方式,让自己的假期更加舒适。5 B0 M8 q# j' E, W- X' {
但究其根本,是年轻人不愿意在假期期间与人山人海的人潮拥挤,在排队和等待中消耗大量的时间,损失假期体验。也就是说,核心其实是“不计划、不赶趟、不打卡”,保持闲适和悠闲。: V( n, u( n% R1 v! f1 K# i, m: r
而在杭州的年轻人几乎每天都在经历这一点。
- T: u: J1 H5 g& B, S “来杭州的第一天,收拾好行李准备到周围看看,一打开地图就震惊了。”小喻是江苏人,6年前来到杭州工作。“西湖离我只有600米远,也太近了吧。”
/ k# Z+ I' W8 V0 E5 f 事实上,不止西湖,杭州的景点几乎都处于市区内。
1 H3 Z& V1 o2 }: f 与大多数热门旅游景点需要精心计划、腾出时间、跋山涉水只为一睹真容不同,杭州的景点可能是每天早上上班路上经过,下班散步可选,以及周末心情不好的放松之地。! z9 m3 Y* ^+ E
杭州的商业中心之一——河坊街(图源:图虫创意)
0 a# n5 _; l) g f/ V “西湖这个地方,如果你专门飞过来再转车,可能会失望。但是平时去散散步,可以说是极好的选择。”小苏告诉时代周报记者,“如果刚好赶上下雪,那就是大惊喜,称得上一句美不胜收”。
4 T0 X; q v l% e+ {, q6 o G 湘湖、钱塘江,西溪、灵隐、宝石山,一个个会出现在新闻、旅游指南上的景点,其实就在身边。
' f8 W8 E: L) h5 w- w7 q 换句话说,杭州的年轻人,可能每天都在“反向旅游”。
3 p/ l# W) B8 u% J4 ]+ I# x2 f: Z 更让人感受不到旅游感的是,这些景点绝大多数都免费,也没有明显的边界线。在古城杭州漫步而行的年轻人,很可能一不小心,就踏入了千年的历史里。对于年轻人追求反向旅游的内核而言,没有什么比这种随机性更迷人了。/ }0 j6 p" S0 Q& ^) l
正如一位“新杭州人”在社交媒体上所说,“钱塘江最美的不是钱塘大潮,而是那习习晚风。西湖最美的也不是十景八景,而是那春夏秋冬。”
: D4 v) T) q/ B* B. o 第五城
4 h; O# i& a9 ~ w1 x 曾经的杭州是休闲旅游之都,品质生活的代名词,也曾是全中国除了拉萨城区最小的省会城市。随着萧山与余杭的撤市设区,“大杭州时代”到来了。2 m. A) M0 D" [) {5 q& _# c3 e( y
谈起杭州近些年的腾飞,互联网是无法规避的焦点。正如“只有时代的互联网,没有互联网的时代”这句话所言,有的是杭州的互联网,而不是互联网的杭州。: n, r( c0 f3 ~
杭州的人其实不多。根据第七次全国人口普查数据,2020年杭州城区总人口为874万,在全国只排在第11名,还达不到“超大城市”的门槛(1000万人)。换句话说,杭州能跻身“第五城”,是因为拥有与其人口规模不相称的经济实力和影响力。; S; @. g8 _/ V+ K( l/ L8 S
数据也说了同样的话。按照国际货币基金组织(IMF)的标准,迈进发达经济体的门槛是人均GDP达到2万美元,越过这条线的时间,深圳是2013年,上海、北京、广州均在2018年,杭州仅晚了一年。* j2 [3 [/ L. b7 C
虽然多位杭州本地人对时代周报记者称,杭州除了互联网,其他行业的工资真不怎么高。但数据显示,从2010年到2021年,杭州人均生活消费性支出从20219元猛增至44609元,是全国平均水平的两倍。
; @& k, G! r* }5 q8 o: P杭州(图源:图虫创意)" b, A$ u* Z0 n5 P7 t; K! D( t
2021年全国个税最高的十个城市,杭州名列第四,仅次于上海、北京、深圳,人均个税4853元,几乎是广州的两倍,更是成都的近四倍。$ M. i3 y/ G. r2 I1 K
2022年全球主要城市独角兽企业数量排名中,杭州甚至排名全球第九,仅次于柏林,超过了巴黎。- @4 p5 r" U+ k) \
面对这些数据,本地人小酒也向时代周报记者坦诚说道:“工资不高当然是相对于房价和互联网行业的工资而言。如果跟以前比,那肯定是高了不少。横向放在全国也算是有竞争力。”" J" G' ]# `! ?: m
2003年,淘宝成立,依托成熟的制造业供应链,善贾能商的杭州人,掀起“全民创业”热浪。+ B. M5 L+ x, }' {4 g* K3 p }$ L6 G
2016年,淘宝正式入局直播,“包邮区”地理位置,叠加成熟的代工厂和产业集群、丰富的网红资源,杭州又一次成为佼佼者。# w: Y4 H( u4 f& ]( Q
如果说2008年杭州遇上阿里是抽中了时代的彩票,不如说后来淘系直播的火爆也离不开杭州自身禀赋的支持。, L% c/ z3 ?4 {$ C0 @0 j; `& z3 ]
毕竟,当你介绍一个城市的希望和商机的时候,没有什么比“我们这里年轻人多”更有说服力的了。+ f3 s0 S9 W+ d/ l6 {0 X" u2 \
古城欢迎年轻人,众多的年轻人聚集在一起,总是能创造出新的机会、带来新的发展。毕竟下一个时代什么时候来无法确定,唯一能确定的是,它一定由年轻人带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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责任编辑:韦子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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