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庭重要还是工作重要?这件事之后，我终于找到了答案|晚安故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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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：鱼翘   编辑：龙方媛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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图片：摄图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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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源：婚姻与家庭杂志（ID：hunyinyujiating99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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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时兼顾事业和家庭不容易，但两个人齐心协力就不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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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小婚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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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宝因为肺炎住院那天，我接到了公司安排去上海出差的通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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赶到医院时，小宝正趴在程东的肩头上，可怜巴巴地小声啜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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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保姆陈丹举着输液架子，亦步亦趋跟在他们后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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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K1 T4 R/ F. u  s* N" f& O6 z我伸手想抱小宝，他看了我一眼，嘴巴一扁大哭起来，死活不要我抱。我的手尴尬地举在半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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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P" q& N% m' _6 P/ r. e/ }程东得知我要出差5天，脸色陡然晴转阴，他失控地抓起桌头柜上的瓷杯砸向墙壁，小宝被吓得哇哇大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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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J' \$ A( P. L/ b# K) J5 A他狠狠瞪我一眼，猛地攥住我的手腕，将我拖到楼梯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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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s9 K' c3 K5 o% x: x+ K3 F合上防火门后，他爆发了：“有你这么当妈的吗？孩子生病住院，你还一心惦记着你的工作，是孩子重要还是工作重要？”


9 F2 X, R1 {! l8 ?% y我自知理亏，一声不吭地任由他数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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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N6 x- v+ j1 d+ ?: Q# f程东更加怒不可遏：“我就想问问你，小宝长这么大，你抱过他几次？你给他喂过几次饭？你陪他玩过几次？我真怀疑他是不是你的亲生孩子！”


我委屈地抬起头来：“我这么拼命，还不是为了给小宝一个好的未来？我要是窝在家里带孩子，你又该嫌弃我不会赚钱了。”


程东愕然：“赚钱归赚钱，难道赚钱就要赚得六亲不认吗？小宝才两岁，你怎么就不心疼他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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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当然心疼小宝，可我有什么办法？


! l. {! Y- ]8 u外企本就竞争激烈，当初我刚坐完月子就赶紧销假回去上班，工作已经被其他同事架空了一半。若是再拖延几个月，我前几年拼搏出来的一切都只能拱手让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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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s7 B: ^) k1 X; Z7 U. D) ?我也想当一个多陪伴孩子的好妈妈，可现实允许吗？在职场里混，不进则退，难道其他人会停下来等我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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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午，我还是坐上去上海的航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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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我离开医院那一刻起，我所有的联系方式都被程东拉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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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?5 ~5 P5 j0 W( p+ Q/ l; P) E0 k我气急，这男人真幼稚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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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，我忙到深夜才回到酒店，没想到会在酒店大堂遇上母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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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i& q- o& {3 f我吃惊得合不拢嘴，问母亲怎么会来这里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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母亲剜了我一眼：“我要是再不来，你的家就要散了。”


3 H8 D9 b( m% G; ?1 n% [5 ^母亲说，她昨天想跟小宝视频聊天，才知道小宝进了医院。


她去看过小宝后，得知我撇下生病的孩子去出差，就赶去我的公司打听我出差的地点和酒店，赶紧买机票也过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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母亲的神色有些奇怪，将手机递给我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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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g* m6 n; y8 X* U3 R  v6 ^' o我一眼看到屏幕里，小宝坐在医院楼下的草坪上玩，程东和陈丹一左一右地陪在他身旁。


小宝笑嘻嘻地跑几步，返回来亲了亲陈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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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再跑几步，又扭头回来亲程东，拉着程东陪他玩皮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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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东的眼里映着夕阳暖暖的光亮，柔软得似乎要溢出来，一直追随着嬉笑的小宝。


母亲说，当妈的人不能不管孩子，让我明天必须跟她回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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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跟她解释，这个时候真的走不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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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E. G1 T' V; O7 l  B3 s) C3 J可不管我怎么说，母亲都不听，她还气急败坏地拎起我放在沙发上的笔记本电脑，狠狠砸向茶几的尖角。


5 y2 X5 ?/ O' {2 n我尖叫着跳起来，我感觉脑子里一片空白，只剩下怒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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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崩溃地朝她吼：“为什么就连你也逼我？我要是不拼命工作，哪天程东厌烦了我，我也会被一脚踹出门，一无所有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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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蹲下去，两手捂着脸无声地流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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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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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f; |  W" O$ b4 S" @' l我不想像母亲一样，被人扫地出门却无法反抗，被外面的狐狸精欺负得死死的还要咬牙忍着，我就想活得有安全感一点，我做错什么了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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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m9 A- n' i6 U/ p母亲没想到我会喊出这么一番话，她瞪着我，刚才的气势萎了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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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o" B* A5 k9 X  b半晌，她慢慢蹲下来，将我搂进怀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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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僵了一下，眼泪流得更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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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c* z: ?# J9 V9 Y! i我也曾有过一个幸福温暖的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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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N3 u) H# V! b我的父母都是双职工，家境不错，我从小就备受宠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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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F9 L; r/ q- T$ `0 o! F/ F后来因为我意外受伤，爷爷奶奶和父亲都逼着母亲辞职专心照顾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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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着时间的推移，父亲和母亲开始冷战、争吵，直到最后，他们的婚姻一拍两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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亲戚们不止一次说过，要不是因为我这个拖油瓶，母亲也不至于放弃铁饭碗，伸手跟男人讨钱花，落得一个被抛弃的下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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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P0 H5 [. M" Y" o$ j我心里也觉得，如果当初母亲不辞职，就不会遭到父亲的厌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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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论如何，我都不可能放弃工作，因为我不想走母亲的老路。


如今，我撕心裂肺地嚎了一场，倒觉得压在心里这么多年的重担一下子轻松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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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w7 N( }7 j, e& S" M- w母亲坐在我身旁絮絮叨叨：“琳琳，其实你爸并没有那么坏......”


/ L2 |& l3 Q# p( O6 C8 S- }她的声音有些晦涩，夹杂着低哑的呜咽，听得我心里猛地一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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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]' T* x5 q/ M她说，当年我上寄宿学校后，她突然闲下来，染上了打牌的坏习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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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每天都泡在牌桌上，不做饭不搞卫生，连父亲什么时候回家都不知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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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y: J- f3 k3 W* b* W$ R父亲辞职创业时，她也忙着打牌，根本顾不上父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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母亲的眼眶有些红：

“当年的事，我也有责任。我跟你爸吵闹不休，吵完就去打牌。你爸在外头有情况两年，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。


1 U9 S2 C( Z) A; S0 |要是我能多关心关心他，早就发现苗头了，也不至于走到离婚的地步。


& G! Y+ R4 T! o- Y( K琳琳，我不是因为没了工作被离婚，我是自己把日子过得一团糟才被离婚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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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A7 j* s2 B3 ~我心头大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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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父母离婚后，我第一次听母亲提起父亲，没想到母亲竟然会为父亲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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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C3 G7 ~- w8 N$ F. @/ Q  |母亲泪眼朦胧地看着我：“你说你不想像我一样，可你扔着家里不管，不关心男人和孩子，可不就是在学我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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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v  g0 t3 z) e. `我哑口无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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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}& K& V, `3 ?( G6 j) n+ R2 f3 D: P母亲摇着手机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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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早就想提醒你了，难道你没看出来，保姆跟你的男人和孩子才更像一家人吗？程东那么重视家庭，你却一心做一个赚钱的机器。如果保姆有心，早晚能抢走你的男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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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Y6 i8 [  }# J5 o# Q我犹如被人当头一棒，脑子发晕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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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?# @6 }- L# o/ w* j5天的工作，我日夜不休，只用了3天就做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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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S7 ~1 M4 o% y) h( k% O) L: t赶回医院时，程东正陪着小宝在搭积木。听到我的声音，程东脸色淡漠，连头都没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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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`: j) C1 i* \3 I( X我让陈丹回去休息，说今晚我留下来照顾小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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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丹脱口而出：“不用了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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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脸色有些冷，她赶紧说：“我在这里陪了小宝好几天，比较了解他的情况，李姐你放心回去休息，我会照顾好小宝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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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笑了笑，不应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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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丹看着程东，磨磨蹭蹭不愿意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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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东也有些迟疑，担心我照顾不好孩子。


, C5 J& @% {% F4 O- o我冷淡地说：“小宝是我的儿子，我总得学着怎么照顾他，不可能一辈子依赖别人。就这么决定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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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t- W- B1 N6 @1 O* K9 v( Q: I我看着小陈丹慢吞吞挪出门去的背影，赫然发现当初那个瘦得像麻杆的小姑娘已经长大了，身段窈窕，凹凸有致。


她看向程东时，两眼好像汪着两洼清泉，水光潋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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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M/ t' i4 `5 t8 @. v' ?& q我后怕不已，若不是母亲提醒，我的家庭会遭到什么样的冲击还说不定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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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p0 B9 |4 y2 T# R深夜，小宝刚睡下没多久，突然大声咳嗽起来，小脸憋得通红。


搂着小宝一起睡的我还没反应过来，就看到程东从陪护椅上一跃而起，他一边抱起小宝，一边按铃呼喊护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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护士用一根长长的塑料管子伸进小宝的鼻孔里吸痰，小宝拼命挣扎，哭得声嘶力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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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东一边拍着他的手背低哄，一边撇过头去不忍心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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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T& z8 w5 K2 u4 L' B# m护士走后，程东抱着小宝在走廊转来转去，熟练地给他拍背震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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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[+ |/ z9 [4 G, ]第二天一早，我醒来就看到程东躺在狭窄的陪护椅上，眼睛周边有一圈青黑的印记。而小宝趴在他胸前酣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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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j* Z3 v5 R/ p8 g1 u4 ?4 z5 e: t+ i我突然觉得羞愧不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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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东开了一家培训机构，相比我清闲一些。


这些年，我一心扑在工作上，家里和孩子几乎都是程东在打理。上一个保姆突然辞工，林浩还背着小宝去上课。


我从前总怨恨父亲，有了母亲照顾家里，父亲才能专心在职场冲刺，父亲却不懂得感恩。


如今的我，跟父亲又有什么不同？我何尝不是理所当然地享受着程东的付出？如果没有程东的付出和包容，我能在职场有今天的成就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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带娃一天，我累得快趴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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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L- ^6 Y1 O) b' m9 J) s我从来不知道，带孩子竟然这么累，简直是心力交瘁。我不敢想象，孩子出生后这两年多，程东是怎么度过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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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[, J3 l+ u7 H! ?% `晚上程东过来，我诚恳地跟他道歉，说自己过去做得不好，以后一定会改。程东没说话，但过了两天，他将我的号码从黑名单里放出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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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w; Y0 Z# s) x# H2 s. U) n! m小宝出院后，我申请转去一个工作强度不那么大的岗位，尽量抽时间回家吃晚饭。


夜里我起来上厕所时，看到陈丹溜进书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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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f2 \$ K2 ^3 w9 ?6 z我将耳朵贴在书房的门上，听到陈丹断断续续的哭泣声：“她脾气不好，又不顾家，根本不管你和小宝，我就不会这样...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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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O+ G* _5 S" z" t0 r随即是程东低低的怒斥声：“你再胡说八道我就不客气了，赶紧出去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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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冷笑一声，扭头回了房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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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了两天，程东说有个朋友推荐了一个更好的保姆，他想换掉陈丹。新来的保姆四十多岁，话不多，做事很麻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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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~4 @! S# O: O1 b& |我一直悬着的心放松下来。


我的生活渐渐走上正轨，似乎什么都没变，又似乎有什么改变了。


周末时，我给保姆放假，照着电视里的菜谱研究怎么做几道拿手菜，或者一家三口去爬山、去海边露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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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不管再累，我都不再独自躲去书房睡，而是跟程东一起给小宝读绘本，陪他一起睡。


程东看我的眼神渐渐回温，小宝也越来越依赖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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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]5 j3 s" B& i& V国庆节，我们一家去泰山看日出，程东突然将我和坐在我臂弯上的小宝一并拥入怀里，他俯身在我耳边低声说：“老婆，我爱你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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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眼泪瞬间就滑了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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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从生了小宝后，我们之间渐渐没了恋爱时的甜蜜，取而代之的是争吵和冷战。


我一心忙着在职场冲刺，忙着夯实我的安全感，忽略了家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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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R; @# i7 T2 [  p( W如今我才明白，结婚就有了责任，对伴侣和孩子都必须付出陪伴和爱。铺天盖地的鸡汤和无数过来人惨烈的经验都说，女人不能为了家庭放弃工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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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T  h) A2 m6 v' k说到底，其实是女人不能为了任何事情放弃自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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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_0 r/ O, O0 G3 A0 q一个不放弃自我的女人即使回归家庭，也能找到内心的力量，不会患得患失。


女人被困在家庭是人生的困局，可矫枉过正何尝不是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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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生没有对错，只有选择，不管什么样的选择都有得有失。真正强大的人不是竖起一身利刺对抗外界，而是能够为自己的选择负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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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了这个家，为了自己的男人和孩子，我愿意放慢赶路的脚步，兼顾工作与家庭。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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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于作者：婚姻与家庭杂志：中国情感帮助全媒体平台，关注女性自我成长、亲密关系维护。温暖风趣，与你聊聊爱情婚姻那些事儿；专业理性，力邀众多心理咨询师，为你解答情感困惑；线上线下，微课沙龙情感陪护。（微信/微博/今日头条：婚姻与家庭杂志）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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